新加坡《海峡时报》:新加坡家庭,归属感正在消失?

新加坡《海峡时报》10月23日文章,原题:新加坡的家庭与归属感的消失  T叔叔是我们家的朋友,他每周开6天卡车,还兼任园丁。对于一个60多岁的人来说,这是一项不轻的体力劳动。但是T叔叔没有抱怨。他只受过中学教育,照顾患痴呆症的母亲同时,还需要工作来支付家庭开支。弟弟与其不和,没什么贡献。

由于没有多少储蓄,T叔叔对未来感到不安。他年少时就开始工作,但他没有基本退休金。绝望充斥着他的生活。40多岁时,他失去了在新加坡一家大公司担任技术人员的高薪工作,此后,他再也没从那次痛苦的裁员中恢复过来。过去许多年,他一直在一家公司工作,这让他避开了换工作问题。但现在,他担心会被更便宜的外国工人取代。他的妻子刚刚提交了离婚文件,他含着眼泪承认,在孩子们结婚搬走后,他很担心独自生活。

T叔叔的故事与他们上一代人的故事大不相同。事实上,尽管出身卑微,我93岁的祖父2020年去世时也没什么遗憾。祖父来自一个大家庭,他是家里10个孩子中最大的一个,为了养家糊口,他一有机会就去工作,供弟弟妹妹上学。他的收入使他能够租一套三居室的房子,让弟弟妹妹与他的妻子和3个孩子住在一起。家庭是抵御生活变幻莫测的堡垒,庞大的亲属网络让亲人们走到了一起。

在过去,家庭是社会契约中的救生筏,它以个体责任和家庭作为一种支持基础。对我的祖父母来说,家庭是一种社会保障,是一种相互关系。他们的弟弟妹妹也意识到,他们的财富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我祖父母的辛勤劳动而增加的,因此每个月给他们一小笔钱。我的祖父母得到的最宝贵的家庭支持不仅仅来自经济上,还有他们的侄子侄女、孩子和孙子,甚至是友好的邻居,他们轮流和祖父母一起出去玩,修理房子周围的设施,让他们精神焕发。

随着广大中产阶层在大多数方面享有共同繁荣和社会流动性,每个人的生活都变得更好:预期寿命延长,工资中位数增长,不平等程度保持在较低水平。但近年来,随着新加坡经济成为联系最紧密、最先进的经济体之一,以及经济结构的调整,收入最低的人开始落后。 即使你能够调节每个家庭成员的收入,这种鸿沟仍然存在。

在过去,这种不平等在很大程度上得到抑制,因为大家庭将他们的好运传递给周围的人,并在困难时期相互支持。但是现在新加坡的家庭规模缩小了。如今平均居民家庭规模为3.09人,而1970年为5.35人。多代同堂和大家庭越来越少。在这个拥有近140万户家庭的国家,超过1/7的家庭是单身一人,而30前这一比例仅为1/22。孤独、不安全感和压力比过去更困扰贫困家庭。如今,丈夫和妻子都必须工作来维持生计,到2020年,双职工夫妇的比例上升至52.5%。一个差池——失业、离婚、过早死亡——都可能会瓦解脆弱的核心家庭,并让后代偏离正常。

简言之,在新加坡,家庭越来越难以成为抵御不稳定的关键支柱。随着旧的家庭关系破裂,社会变得更加个人主义,面临财务挑战的家庭可以求助的亲人越来越少,应对多种压力源的资源也越来越少。很多关于遏制不平等的讨论都集中在再分配(富人多纳税,穷人多收入)以及经济上,即为个人提供必要的资金。但是,在支持家庭方面我们同样需要进行一些转变,让人们团结起来,重新发现亲情的价值。(作者Lin Suling,任重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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