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为旗,电影《跨过鸭绿江》发出青春动员令

“快去看《跨过鸭绿江》!”走出放映厅,上海大学上海电影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白育烨第一时间给自己的朋友发了个消息。没想到朋友回复他:“已经看过了!”

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由央视总台出品的院线电影《跨过鸭绿江》,在广大青年观众中引发了强烈的观看热情与情感共鸣。他们热衷于分享着这样的泪点和燃点:黄继光牺牲时定格在字幕上的“21岁”、为了抵抗饥饿感把石头含在嘴里的小战士、敌机离开之后白皑皑的雪地上慢慢渗出的红色血迹、还有那“最整齐的军容,最盛大的军威”……

隔着银幕,他们与共和国的这一场立国之战劈面相遇,与71年前战场上的那一群同龄人劈面相遇。当年,“他们”正年轻;如今,他们正年轻。

打通当代青年认知历史的信道

“铭记历史,首先你得了解历史!”

《跨过鸭绿江》上映之后,有网友这样评价自己心目中这部电影的价值。

作为首部全景式、史诗般呈现抗美援朝战争的电影作品,与此前上映的一些同样以抗美援朝战争为题材的影片不同,《跨过鸭绿江》从最高领导层的战略思维、志愿军将领的战场谋略、前线战士的浴血奋战等多个维度,扎实、质朴而全面还原了那场荡气回肠的战争、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而这正是该片吸引很多青年观众的一个重要原因——一方面,抗美援朝战争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存在,是历史教科书上的一段记载;另一方面,他们又真切地感受着历史对于当下的意义,因此无比渴望了解历史,走近历史,思考历史。

“抗美援朝战争一直是我自己觉得最难以想象的一场战争。在军事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我们居然打赢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正是出于这样一种“难以想象”,白育烨近年来关注了很多抗美援朝题材的影视作品,而《跨过鸭绿江》选择用彭德怀的宏观视角来贯穿叙事,既真实地再现了上层的决策过程和战事战局之艰难,又对当时战场上所采用的各种战术作了细致的展现,对他来说有着十足的说服力。“我很喜欢这个电影的讲述方式,很像当年的《大决战》。其实,光荣的革命历史本身已经足够动人,不需要太多炫技。”

如果说白育烨的观感在年轻人中很有代表性的话,那么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的在读硕士研究生王成志是比较特别的一位。作为阿根廷的第三代华裔移民,他在高中毕业那年被父母送回中国,重新补习了两年高中课程之后考上清华大学。在中国的这些年里,他成为一名真挚的主旋律影片爱好者,观影片单里包括了《建国大业》《建党伟业》《建军大业》《我和我的祖国》《我和我的家乡》《我和我的父辈》以及《长津湖》《跨过鸭绿江》等一系列影片。操着一口几乎不带口音的普通话,他说《跨过鸭绿江》中给他留下最深印象的是铁原阻击战,傅崇碧带领不足三万人,击退了超过九万名美军的轮番进攻,自己重伤昏迷,醒来后见到彭德怀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兵”。“我很喜欢这些电影,他们帮我建立起对中国历史和当下的认知,建立起对中国共产党的认知。其实当时是我父母逼我回来的,我自己并不愿意。但是现在,我真的很认同、很骄傲自己也是华夏的一代。”

在历史的坐标里重新认识自己的价值

统计显示,在抗美援朝战争期间,我国共计240万人次进入朝鲜战场,最终确认的烈士超过了19.7万名。在《跨过鸭绿江》的结尾,主创们用“志愿军第12军”“志愿军第15军”“志愿军第60军”这样一长串字幕,向所有将士们致敬。

观影结束后,回想起这将近两分钟的一幕,西北大学文学院的博士后王婷仍然激动到声音发抖。在她眼中,这部电影最可贵的地方,正是在于展现了复数的英雄。他们当中,有“实名制”的杨根思、邱少云、黄继光,也有浓缩了千千万万名志愿军战士形象、宁愿自己冻伤也要脱下外套裹住枪的“小豆包”。

“人们会觉得,今天的年轻人比较看重个体和个体精神,所以近些年一些电影在展现英雄时,会偏向于讲述个人成长史。但《跨过鸭绿江》打动我的,恰恰是对于群体的刻画。”中国艺术研究院影视所在读硕士研究生贠晓睿这样表达自己的感受。正如有网友在留言中所写的:我们总是被无数个杨根思、黄继光、邱少云们保护着;是英雄们,而不是单个的英雄,为我们拼下了这场战争的胜利,换来了今天的和平。

被影片塑造英雄的方式所打动的,还有上海大学上海电影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隋雨洋。不是超级英雄的神话,不是个人英雄主义的书写,而是把叙事重点放在了军队的呈现上——每一个军团面对的任务,作出的牺牲,取得的胜利,捍卫的精神。片中,军长梁兴初在贻误战机之后死命要为38军保住番号的一幕深深震撼了她。

正是在这样一个层面上,今天的年轻观众生成了一种对历史的更为深刻的认知,真正理解了何为抗美援朝精神。

实际上,今年以来,无论是电视剧《山海情》《觉醒年代》《理想照耀中国》《功勋》,还是电影《1921》《革命者》《长津湖》,都屡屡打破主旋律与年轻人之间那道想象中的壁垒,在当代青年内心深处激发起深沉的爱党爱国情怀。

这一次,电影《跨过鸭绿江》的上映,同样是以信仰为旗,向年轻人发出了青春动员令,让他们在历史的坐标里重新认识自己的价值。

“我愿意长久地沐浴在这样一种氛围里,那让我有一种归属感。”观影结束后,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大四学生韩瑞瑞说。与她的大多数同学不同,韩瑞瑞在大一结束之后曾经入伍两年,然后又回到清华大学继续学业。对于影片中所表现的一夜奔袭100多里到底意味着什么,她比她的同学们更能体会。

“1950,他们正年轻,而如今,我们也青春正好。生长于和平年代的我们,应该把接力棒接过来。”

(邵岭)